第 1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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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邵果果慢下步伐等著陳書夏跟上。
她看不出後面兩人交談了什麽，對方霄南，陳書夏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定。
高中時期發生的事，陳書夏沒有和她講過太多，如果不是這次合作，邵果果甚至不知道方霄南和她是高中校友。
她見慣了陳書夏對男演員的有禮貌的疏離。
對著方霄南卻是藏不住的不願接觸，和以往不同。
混跡娛樂圈多年，看人識人的本領邵果果還是有的，陳書夏不是忘恩負義，攀附諂媚的人，也不會因為你卡位大小態度隨意變化的虛偽之人。
方霄南是她多年未見的校友，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從來沒有和諧過。
這裏面的隱情邵果果不知道。
陳書夏既然不說，那她也不會主動去問，‘功成在我’這句話可謂是陳書夏的座右銘，她不是會一直處於被動地位的人。
就像初次介紹時從她眼中看到的野心和倔強那樣，邵果果再次看到了這樣的陳書夏。
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，邵果果對此深信不疑。
陳書夏就是典型例子。
她是大三那年正式進圈，以《左右逢源》中的一個小角色。
不知情的人會猜測她一個無背景，無大熒幕經驗，甚至還不是科班出身的半截子憑什麽獲得這等機會。
下流的語言，惡意的揣測直到今天依舊層出不窮。
邵果果對此有絕對的發言權。
她進娛樂圈的時間早，又一心決定以此為自己的事業。
所以格外註意新人的引導和培養。
陳書夏早在拍攝之前就在嘗試著進組小成本的劇組。
肯吃苦不抱怨，給一口就拿出全部幹勁去拼，這樣的她不難被人註視。
慢慢的也積累起了一點初始粉絲。
後來，機緣巧合下，《左右逢源》選角，主角之一定的是他們公司的人，邵果果得了機會去跟著增長經驗。
陳書夏就是那時候徹底入了她的眼。
邵果果沒設想過陳書夏能憑借這個小角色一戰成名，可現實和這差不多，對於一個第一次在大熒幕上出境的人，還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新人而言，能收獲關註已經成功了。
後來，簽約公司後，陳書夏果然不負眾望，以精湛的演技收獲了一批大規模的死忠粉。
今年又獲得的業內極具有知名度專業認可的女主角獎項。
但討厭她的人也很多。
用粉絲的一句話說，那就是陳書夏有一種魔力，能讓喜歡她的人愛她，也會讓不喜歡她的人恨她。
兩種極端的情緒。
不論怎樣，毋庸置疑的是陳書夏的演技。
陳書夏走上前，挽著她的肩膀，綁著低丸子頭臉微微側向她這邊，語氣與剛才毫不相同。
柔柔糯糯，像是累得狠了在撒嬌，“果果，不想去吃飯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吃飯，你是想和於際一起吃飯。”邵果果小聲地吐槽她。
陳書夏抿著嘴笑笑。
“再等等，等劇拍完，你想幹什麽都隨你。”邵果果知道她攔不住，還不如哄她耐心點，“現在剛開始不久，網上還在吵，時機未到。”
“我想讓於際有安全感，他似乎總在擔心著什麽。”
邵果果：“……你覺得和你有關？”
“嗯。他不會說謊，問他的話，他就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。”陳書夏滿眼寵溺，“仿佛在欺負他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邵果果，“閉嘴吧，你現在在欺負我！”
地點不算遠。
蔡川率先走到門口，轉頭招呼其他人，笑著調侃，“可不能有人偷偷溜走啊。”
陳書夏笑笑，十分可愛地舉了個手，“蔡導，在呢在呢。”
蔡川哈哈大笑，“知道啦知道啦，小南呢？”
陳書夏繼續挽著邵果果的肩膀接力，她甚至連往後看的動作也沒有。
林羽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，自責又擔憂，“蔡導，小南剛才胃疼，我陪他去買藥了。”
“胃疼？”
蔡川疑惑，“不是和書夏說著話的嗎？怎麽胃疼了，要緊嗎？需不需要去醫院？”
林羽擺擺手，“不用不用，老毛病了，一會我去接他，麻煩蔡導點一碗粥給小南暖暖胃。”
林羽走後，蔡導依舊皺著眉頭，陳書夏半瞇著眼裝死。
她不清楚方霄南在等著幹什麽，也沒多餘的功夫給他玩。
把手裏的煙頭扔掉後，蔡川沖他們喊到：“你們先進去，我過去看看情況。”
邵果果擰了陳書夏一下，提醒她：“你看啊，蔡導這人人情是有的，但他去找方霄南絕不只是為了關心兩句，而是確認明天的拍攝能否正常進行，蔡川拍攝講究感覺，這幾天能看出他心情不錯，在這關鍵時刻耽誤了，他可是不會開心的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陳書夏捂著肚子，哀嘆：“再不吃飯，我也快餓死了。”
邵果果沒好氣道：“死丫頭，稍微關系兩句啊！”
“他是成年人又不是不會走不會說話的小孩子。”陳書夏不覺得方霄南會出事，他這樣的一個比誰都更看重自己的人，怎麽會讓自己受傷。
“起來，我過去看看。”邵果果也不願意為難她，只不過這人情世故的，她要沈得住氣，不然陳書夏這路怕是走的不順暢。
陳書夏攔著她，對她明媚一笑，“果果姐，你歇歇，我去看。”
剛才她是小脾氣上來了。
一群人烏壓壓地圍在門口，陳書夏開起了玩笑，“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過來要債的。”
蔡川走過去，問：“書夏，小南他沒事吧。”
看著蔡川認真的神色，陳書夏拿出手機聊天記錄給他看。
距頁面顯示的短信發送時間只過了兩分鐘。
“方霄南發過來的。”陳書夏收了手機，雙手插頭晃晃悠悠，“蔡導，要不然我過去接他？”
蔡川斜了她一眼，繼而又軟下語氣，“書夏，你倆的仇怨我不想參與，兩個月，兩個月之後隨你們便。”
“蔡導，您可以算是領我進門的老師和前輩，更甚者算是我的貴人。”陳書夏正色道：“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嗎？”
這話問的蔡川又感動又搭不上話，末了嘆著氣，說：“唉，你明白就行，那就先進去吧，你就別跟著去了，讓小劉跟著吧，他是你的人，也算是出面了。”
路邊的石凳子上，方霄南正蜷在上面專心致志地等著手機的消息回覆。
刺眼的亮光照的他的眼睛通紅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，消息顯示已讀，可他依舊固執地等著。
林羽站在一邊旁觀，胃疼是假的，不過為了做戲做全套，她手中還是拿著一盒胃藥。
她跟著方霄南的時間不短，知道他對陳書夏的執念。
只不過就像陳書夏了解的那樣，方霄南的偽裝很好，層層面具之下就連林羽還沒徹底清楚是個什麽模樣。
是這般的深情？
還是隨時準備著扼斷誰人的脖子？
“林羽。”吹了風的嗓子聽起來幹枯嘶啞，方霄南扯著嘴角看向來接他的人，眼神病態，似乎在喃喃自語，“你說，書夏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？她不會疼嗎？”
林羽無可奉告。
作為經紀人，她和邵果果一樣，需要一些人情世態。
她整理好衣服就要擡腳去接蔡川。
方霄南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，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。
寒意直冒背脊。
“林羽，我只是想要一碗熱粥，書夏會給我準備的，是嗎？”
林羽攥緊拳頭，繼續往前走，“是，會準備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方霄南從凳子上跳下來，扯過她懷裏的外套，溫和的聲音再次出現，“走吧，別讓書夏等急了。”
方霄南主動承認錯誤，良好的態度讓蔡川不再多說什麽，他拍拍方霄南的肩膀，推著他往前走的瞬間深深地看了眼林羽。
林羽強撐著頭皮跟上，臉上的笑容優雅得體。
到了店，看著每人面前的一碗粥，方霄南一路上的期待徹底變成了灰燼。
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沒事吧。”陳書夏喝了一口粥，她坐在裏面，不方便起身，笑盈盈的模樣看著他，說：“這粥溫溫的，剛好可以入口，而且是免費可續的。”
方霄南死死地盯著她。
“坐吧，先喝點粥，暖暖胃。”林羽給他也端了碗。
“嗯。”
不斷有人關心他的身體，方霄南一一應對，陳書夏自詡關心過了，整個人只關心吃飯。
整個飯局，方霄南也老老實實的。
夜風比剛才更涼。
陳書夏準備和邵果果一路走回去，提前和眾人打了招呼後揮揮手就走了。
等方霄南出來，就只看得到她的身影。
依著邵果果，兩人有說有笑，像是在討論有趣的事兒，逗得陳書夏呵呵笑不停。
方霄南站立一側，額發下的眼睛晦暗不明，視線追隨著，只等到徹底看不見，才隨手抓了抓頭發，調侃：“書夏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活動啊。”
“得虧有個好東家啊。”蔡川感慨，“要不然怎麽能像現在一樣隨心所欲。”
“不過夏姐演技好，而且心臟強大，也是能發光的。”一旁的小助理說。
方霄南喟嘆，“大心臟啊。”
——就是不知道紮進去會不會真的不痛呢？書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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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果果慢下步伐等著陳書夏跟上。
她看不出後面兩人交談了什麽，對方霄南，陳書夏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定。
高中時期發生的事，陳書夏沒有和她講過太多，如果不是這次合作，邵果果甚至不知道方霄南和她是高中校友。
她見慣了陳書夏對男演員的有禮貌的疏離。
對著方霄南卻是藏不住的不願接觸，和以往不同。
混跡娛樂圈多年，看人識人的本領邵果果還是有的，陳書夏不是忘恩負義，攀附諂媚的人，也不會因為你卡位大小態度隨意變化的虛偽之人。
方霄南是她多年未見的校友，兩人之間的氛圍卻從來沒有和諧過。
這裏面的隱情邵果果不知道。
陳書夏既然不說，那她也不會主動去問，‘功成在我’這句話可謂是陳書夏的座右銘，她不是會一直處於被動地位的人。
就像初次介紹時從她眼中看到的野心和倔強那樣，邵果果再次看到了這樣的陳書夏。
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，邵果果對此深信不疑。
陳書夏就是典型例子。
她是大三那年正式進圈，以《左右逢源》中的一個小角色。
不知情的人會猜測她一個無背景，無大熒幕經驗，甚至還不是科班出身的半截子憑什麽獲得這等機會。
下流的語言，惡意的揣測直到今天依舊層出不窮。
邵果果對此有絕對的發言權。
她進娛樂圈的時間早，又一心決定以此為自己的事業。
所以格外註意新人的引導和培養。
陳書夏早在拍攝之前就在嘗試著進組小成本的劇組。
肯吃苦不抱怨，給一口就拿出全部幹勁去拼，這樣的她不難被人註視。
慢慢的也積累起了一點初始粉絲。
後來，機緣巧合下，《左右逢源》選角，主角之一定的是他們公司的人，邵果果得了機會去跟著增長經驗。
陳書夏就是那時候徹底入了她的眼。
邵果果沒設想過陳書夏能憑借這個小角色一戰成名，可現實和這差不多，對於一個第一次在大熒幕上出境的人，還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新人而言，能收獲關註已經成功了。
後來，簽約公司後，陳書夏果然不負眾望，以精湛的演技收獲了一批大規模的死忠粉。
今年又獲得的業內極具有知名度專業認可的女主角獎項。
但討厭她的人也很多。
用粉絲的一句話說，那就是陳書夏有一種魔力，能讓喜歡她的人愛她，也會讓不喜歡她的人恨她。
兩種極端的情緒。
不論怎樣，毋庸置疑的是陳書夏的演技。
陳書夏走上前，挽著她的肩膀，綁著低丸子頭臉微微側向她這邊，語氣與剛才毫不相同。
柔柔糯糯，像是累得狠了在撒嬌，“果果，不想去吃飯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吃飯，你是想和於際一起吃飯。”邵果果小聲地吐槽她。
陳書夏抿著嘴笑笑。
“再等等，等劇拍完，你想幹什麽都隨你。”邵果果知道她攔不住，還不如哄她耐心點，“現在剛開始不久，網上還在吵，時機未到。”
“我想讓於際有安全感，他似乎總在擔心著什麽。”
邵果果：“……你覺得和你有關？”
“嗯。他不會說謊，問他的話，他就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。”陳書夏滿眼寵溺，“仿佛在欺負他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邵果果，“閉嘴吧，你現在在欺負我！”
地點不算遠。
蔡川率先走到門口，轉頭招呼其他人，笑著調侃，“可不能有人偷偷溜走啊。”
陳書夏笑笑，十分可愛地舉了個手，“蔡導，在呢在呢。”
蔡川哈哈大笑，“知道啦知道啦，小南呢？”
陳書夏繼續挽著邵果果的肩膀接力，她甚至連往後看的動作也沒有。
林羽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，自責又擔憂，“蔡導，小南剛才胃疼，我陪他去買藥了。”
“胃疼？”
蔡川疑惑，“不是和書夏說著話的嗎？怎麽胃疼了，要緊嗎？需不需要去醫院？”
林羽擺擺手，“不用不用，老毛病了，一會我去接他，麻煩蔡導點一碗粥給小南暖暖胃。”
林羽走後，蔡導依舊皺著眉頭，陳書夏半瞇著眼裝死。
她不清楚方霄南在等著幹什麽，也沒多餘的功夫給他玩。
把手裏的煙頭扔掉後，蔡川沖他們喊到：“你們先進去，我過去看看情況。”
邵果果擰了陳書夏一下，提醒她：“你看啊，蔡導這人人情是有的，但他去找方霄南絕不只是為了關心兩句，而是確認明天的拍攝能否正常進行，蔡川拍攝講究感覺，這幾天能看出他心情不錯，在這關鍵時刻耽誤了，他可是不會開心的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陳書夏捂著肚子，哀嘆：“再不吃飯，我也快餓死了。”
邵果果沒好氣道：“死丫頭，稍微關系兩句啊！”
“他是成年人又不是不會走不會說話的小孩子。”陳書夏不覺得方霄南會出事，他這樣的一個比誰都更看重自己的人，怎麽會讓自己受傷。
“起來，我過去看看。”邵果果也不願意為難她，只不過這人情世故的，她要沈得住氣，不然陳書夏這路怕是走的不順暢。
陳書夏攔著她，對她明媚一笑，“果果姐，你歇歇，我去看。”
剛才她是小脾氣上來了。
一群人烏壓壓地圍在門口，陳書夏開起了玩笑，“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過來要債的。”
蔡川走過去，問：“書夏，小南他沒事吧。”
看著蔡川認真的神色，陳書夏拿出手機聊天記錄給他看。
距頁面顯示的短信發送時間只過了兩分鐘。
“方霄南發過來的。”陳書夏收了手機，雙手插頭晃晃悠悠，“蔡導，要不然我過去接他？”
蔡川斜了她一眼，繼而又軟下語氣，“書夏，你倆的仇怨我不想參與，兩個月，兩個月之後隨你們便。”
“蔡導，您可以算是領我進門的老師和前輩，更甚者算是我的貴人。”陳書夏正色道：“我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嗎？”
這話問的蔡川又感動又搭不上話，末了嘆著氣，說：“唉，你明白就行，那就先進去吧，你就別跟著去了，讓小劉跟著吧，他是你的人，也算是出面了。”
路邊的石凳子上，方霄南正蜷在上面專心致志地等著手機的消息回覆。
刺眼的亮光照的他的眼睛通紅。
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，消息顯示已讀，可他依舊固執地等著。
林羽站在一邊旁觀，胃疼是假的，不過為了做戲做全套，她手中還是拿著一盒胃藥。
她跟著方霄南的時間不短，知道他對陳書夏的執念。
只不過就像陳書夏了解的那樣，方霄南的偽裝很好，層層面具之下就連林羽還沒徹底清楚是個什麽模樣。
是這般的深情？
還是隨時準備著扼斷誰人的脖子？
“林羽。”吹了風的嗓子聽起來幹枯嘶啞，方霄南扯著嘴角看向來接他的人，眼神病態，似乎在喃喃自語，“你說，書夏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？她不會疼嗎？”
林羽無可奉告。
作為經紀人，她和邵果果一樣，需要一些人情世態。
她整理好衣服就要擡腳去接蔡川。
方霄南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，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。
寒意直冒背脊。
“林羽，我只是想要一碗熱粥，書夏會給我準備的，是嗎？”
林羽攥緊拳頭，繼續往前走，“是，會準備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方霄南從凳子上跳下來，扯過她懷裏的外套，溫和的聲音再次出現，“走吧，別讓書夏等急了。”
方霄南主動承認錯誤，良好的態度讓蔡川不再多說什麽，他拍拍方霄南的肩膀，推著他往前走的瞬間深深地看了眼林羽。
林羽強撐著頭皮跟上，臉上的笑容優雅得體。
到了店，看著每人面前的一碗粥，方霄南一路上的期待徹底變成了灰燼。
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沒事吧。”陳書夏喝了一口粥，她坐在裏面，不方便起身，笑盈盈的模樣看著他，說：“這粥溫溫的，剛好可以入口，而且是免費可續的。”
方霄南死死地盯著她。
“坐吧，先喝點粥，暖暖胃。”林羽給他也端了碗。
“嗯。”
不斷有人關心他的身體，方霄南一一應對，陳書夏自詡關心過了，整個人只關心吃飯。
整個飯局，方霄南也老老實實的。
夜風比剛才更涼。
陳書夏準備和邵果果一路走回去，提前和眾人打了招呼後揮揮手就走了。
等方霄南出來，就只看得到她的身影。
依著邵果果，兩人有說有笑，像是在討論有趣的事兒，逗得陳書夏呵呵笑不停。
方霄南站立一側，額發下的眼睛晦暗不明，視線追隨著，只等到徹底看不見，才隨手抓了抓頭發，調侃：“書夏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活動啊。”
“得虧有個好東家啊。”蔡川感慨，“要不然怎麽能像現在一樣隨心所欲。”
“不過夏姐演技好，而且心臟強大，也是能發光的。”一旁的小助理說。
方霄南喟嘆，“大心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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